原标题:“我的长江故事”摘选|两岸青山未偏移,一江白帆无踪迹
【编者按】六千多公里长江,滚滚东注入海,不舍昼夜;大小逾千条支流,串起半个中国,滋养众生。
大江奔流,洇润所至,故事丛生。这里有11省市的依江而兴,也有亿万生命的个体记忆。
在澎湃新闻日前推出的 “征集?我的长江故事”中,很多读者写下了自己的乡愁、青春,还有共建与共享的故事。
摘选如下,以飨读者,也欢迎更多的读者参与写下自己的长江故事(点击开头链接)。
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 职员 30岁
我与长江的故事发生在南京,确切的来说是与南京长江大桥息息相关。
因为大学考到了南京,所以本来出生在离江百公里远的我机缘巧合,与这座江这座桥有不少的接触机会。
我的校区在长江北岸,当时进城,那叫一个辛苦。从学校门口的公交站上车,跑四十分钟到桥头堡转车,再花半小时等车过江,在对岸下车,继续转车一路到新街口市中心,整段单程需要转拥挤的三班车,花费一个半小时多的时间,想想也着实不易。
但就是在等车的时候,我可以在桥上,静静地看着长江里的货船南来北往,拥挤的车流穿行不息。
如今,站在大桥上,望向江面,看到的是水天一色的壮阔。两岸的青山未曾偏移,但是一江的白帆却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货轮的马达声和桥面上汽车繁忙的身影。
这几年回到母校,看到校门口已经有了地铁站,过江很方便,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想想,现在的学弟学妹们很幸福。
重庆市万州区 金融从业者 33岁
从小就生长在长江边上,加上父亲是长航员工,乘坐江轮的机会特别多。
记得小时候,去父亲厂里玩,都需要从江北边乘坐公司的轮渡到江南边。那时间三峡大坝还未建成,江面窄而水流急。去重庆,也需要坐两天的船。甚至于还连续坐过11天的船,从万州到上海,再从上海返回万州。
长江一过宜昌,景色就完全不同了,水面越来越宽,长江两岸也由陡峭的山峰变成了沃野千里的平原。初中学了地理就明白了,这是长江从我国的二级阶梯漂到了一级阶梯。
现在随着交通工具的发达,坐船的机会慢慢少了,不过最近因为万州长江二桥维修,又重新开启了过江轮渡,听着熟悉的汽笛声在江面上响起,看着之前从未坐过船的小朋友兴奋的样子,感觉这才应该是江边人家的生活。
重庆市奉节县 工程师 55岁
1996年秋天,我们一群来自上海自来水厂的职工来到重庆,逛完市区后,在朝天门码头乘上了三峡游轮.
同行的有一位名叫长江,我们看到风景宜人之处,总要问:“长江,我们到哪儿啦?”
一路上,我们在讨论,我们守着长江口,什么时候能用上长江水做原水,让长江水走进我们上海人的家门,用长江水招待外地客人,不要让外地客人总嫌上海水有味道,喝不惯。2011年夏天,上海市区的市民终于喝上了长江水。
江苏省南通市启东市 职员 50岁
20岁的时候,懵懂的我第一次独自去上海打工,那个时候,出行更多的是轮船,要航行七八个小时,而去江南其他城市要靠摆渡船,长江就像天堑阻隔两岸的距离。
每次出门,在船上看着滔滔江水,满满的离乡背井的乡愁、暂别妻儿的泪水……
三十年过去了,一桥飞架南北,一顿饭的功夫就可以回到家里,我们感慨时代的变迁,感谢生活的恩赐!
江苏省无锡市江阴市公职人员 23岁
我是江苏江阴人,出生于这个江尾海头的滨江小城。
大学四年,从江阴到长春,每次乘火车经过长江,就感觉是新的开始和一段旅途的结束。离去时目送东逝水,回来时拥抱长江风。
小憩时我可以漫步在江畔的鹅鼻嘴公园,看着船来船往江鸥飞翔,听着汽笛长鸣人歌鸟语。
长江和大桥宛如亲人的存在,即使路再远再累,我也不畏惧困倦。
上海市静安区 学生24岁
来上海求学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浦江两岸在不断变化,上海给人的感觉也在改变。
曾经,从游人如织的外滩继续向前,浦江边是铁栅栏、水泥墙和工厂,经过时大概所有人都是形色匆匆。
后来,在徐汇滨江、艺仓美术馆周边,生长出了长长的绿地。有木质栈道、塑胶跑道和骑行道,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装置艺术,有颇具设计感的林间咖啡屋。工业的元素成了座椅、花箱,以更为艺术和实用的方式留存下来,让人忍不住就想拍个照发个朋友圈。 如今,在微风拂面的浦江边,很多人和我一样会放慢脚步。
黄浦江给我的印象远不止于川流不息的货船、快节奏的陆家嘴,抑或是码头仓库和工地,它还有美丽的、绿色的江岸,细致的、充满人文色彩的公共空间。
四川省达州市渠县学生 21岁
家乡在渠江边上,渠江是长江的二级支流。以前过河还要坐船,俗话说隔河如隔山。
渠江虽然滋养了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儿女,但对出行还是有一定的阻碍。而如今渠江上架起了一座座桥梁,方便了不少。
虽然渠江的航道等级不高,但随着长江经济带的建设,也能跟着重庆沾沾光,希望家乡能在国家规划定位的成渝经济圈、川东北城市群和长江经济带中越发展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