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罗玉凤,此刻我只想为你欢呼!
最近几天,关于凤姐在美国结婚、拿绿卡的消息被传疯了。
尽管凤姐很快就在微博中辟谣了,但现在的她,在我心中依然很成功。
凤姐发微博表示自己并未结婚
我们曾经无数次的讥讽过这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四川村姑,我们觉得她是屌丝、土鳖、傻逼,但此刻,我只想为她欢呼。
对成功的定义有很多,鉴于凤姐的出身、相貌、学识,能够脱离社会最底层,到美国,已经是巨大的成功了。
我佩服所有有梦想,并且努力实现的人。
凤姐走上了人生巅峰,尽管她的人生理想是如此卑微——和城市里的同龄人一起喝咖啡。
虽然凤姐的人生目标,就是把自己从重庆山村中的渣渣,变成美国纽约的渣渣,但这对凤姐而言有多难?这可是阶层的跨越!
凤姐在美国
就像我的人生梦想是二环里的大平层和奔驰越野车一样。你想想自己如何能拥有一台宾利添越,就知道凤姐有多难了。
这是一次小人物的寻梦环游记,也是一场意志的胜利。
罗玉凤史前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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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简要回顾一下凤姐的人生经历。
罗玉凤出生于重庆市綦江区赶水镇。
9岁,开始努力阅读每一份读物。
18岁,确立第一个职业规划。
20岁,写诗。
20岁,实习。
21岁,教书。
23岁,用教书两年的钱到上海。
24岁,开始炒作。
25岁,用炒作的名气加炒作的钱到了美国。
31岁,成为凤凰新闻客户端新闻主笔。
凤姐有一个尖酸吝啬的母亲,和一个市侩贪婪的弟弟。
凤姐在她的微博里写道:
20岁时,我妈对我说:你这个人,不会处事。我觉得如果连在亲生父母面前都要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话,人活着真的没意思了。21岁,我从教书的学校回家,母亲和弟弟欣喜的算着我一个月多少钱,还剩多少钱可以拿回家。我对朋友说,这辈子,我在外面买车子,买房子。我能拿回家的钱,都不多了。那时月薪554元。
为了改变命运,凤姐考上了师范学院。是的,她从一只山村里的渣渣,变成了受过教育的渣渣。
但她发现,即使这样,世界对于她而言依旧过于残酷。
她说:
我读师范时每月生活费150块。我读教院时每月生活费100块。我还没毕业就找到工作,一找到工作家里就再不给我一分钱。再好的公司也要干一个月才发工资。幸好我兼作勤工俭学。不至于饿死。但公司做活动,我连一块钱路费都拿不出,只好走路去。
之后,凤姐来到上海,为找工作投过1万份简历,做过收银员,也做过洗脚小妹。是的,她从一只山村里的渣渣,变成了上海的渣渣。
可她依旧不能和同龄人一起喝咖啡。
她有一次回忆说:
没人会记得08年在上海街头无助哭泣的罗玉凤。一直以为,这辈子只能窝囊的活着。要么被人丑化,攻击,恶搞。一辈子的恶名没法洗刷。要么没人知道,但是连饭都吃不起。没工作,没男友,没钱,没房子。每天受尽资本家的剥削,惶惶不可终日。
就在这个时候,凤姐选择用“征婚”的方式炒作自己。
“以我的智商和以我的能力的话,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总共六百年之内不会有第二个人超过我。”
“爱因斯坦绝对没我聪明,他发明电灯的嘛。(电灯的发明者的是爱迪生)。”
“必须具备国际视野,有征服世界的欲望。奥巴马才符合我的征婚标准。”
凤姐用这样雷人的语言尽量让自己出位,无所不用其极的出丑。当我们看着她傻乐的时候,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凤姐宏大布局中的一个小小环节。
对于那些“都市小美白”而言,她们的资本是脸,而对于凤姐而言,她的资本是不要脸。
正如凤姐自己说的:长得丑没关系,不要脸就行了。
尽管凤姐在国内已经“一炮而红”,但她依旧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去美国,用她通过炒作赚来的名气和钱。
在美国接受电视台采访的罗玉凤
她说:
我到美国,是因为在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我离开原因是因为这里是一个人情社会,而我最不擅长与人交往,所以我在那里呆不下去。而美国是一个商业帝国,它犹如磁铁一样吸引着我。我喜欢商业。
是的,她从一只山村里的渣渣,变成了美国的渣渣,她花了15年的时间完成了人生的三级跳,她终于可以坐在美国街头,和美国的同龄人们一起咖啡了。
我为什么钦佩罗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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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小人物的故事,因为小人物也可以有大故事。
就像《绝命毒师》里的老白,他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又怂又懦弱,别人挥拳的时候他也会躲,别人举枪的时候他也哆嗦,但他就是能在关键时刻决死冲锋。
凤姐,用她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不仅实现了她的美国梦,也实现了她的中国梦。
有人的梦想是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而凤姐的梦想只是喝咖啡,但她的梦想并没有比别人不如。
而且,凤姐很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实现梦想。
她用别人对她的讽刺,讥笑作为筹码,完成了她的表演,这也是她唯一的筹码。
我不觉得凤姐的炒作和出丑有什么不好,毕竟,人家“不要脸”也是坦荡荡的“不要脸”。
人家凭本事出的丑,成功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凤姐可能不聪明,但她用她仅有的一点聪明,摆布了自己的人生,也摆布了我们的智力。
套用电影《大腕》里,关之琳的一句台词,可以告诉我们自己:“你被玩儿了!”
年少不懂罗玉凤,读懂已不再少年啊。
所以小人物的追梦故事,是世界上最好的故事。
我有几个朋友,我们喜欢在深夜聚在一起玩游戏机、吃辣鸭肠,被困倦和辣味的折磨,但乐此不疲,时不时还会偷看门外经过的北京电影学院的女生,看上去就像一群自我放弃的颓废青年。
但每当你问他们对未来的打算时,他们的眼里就会放光,他们会说:
“我正在准备去美国上学,因为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混进美国的导演和摄影工会,要不然一辈子也就是在北京拍拍广告片,当土包子。”
我总觉得他们有一天能变成大导演或开上宾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