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驻叙俄军飞行员罗曼·菲利波夫少校在被击落后,为避免落入敌手,拉响手榴弹英勇殉国。而在2016年,俄罗斯特种兵亚历山大·普罗霍连科在被恐怖分子包围后,呼叫战友要求对自己的位置进行空袭,最终与敌人同归于尽。两名俄罗斯军人在生死关头,作出了同样的选择,展现出同样的壮怀激烈和坚韧的战斗精神。
“技术制胜论”的论调曾一度甚嚣尘上,军人的勇敢、顽强、无畏等精神气质似乎早已过气。然而,菲利波夫与普罗霍连科的壮举,不仅抒写了军人职业属性的特有气质,也从一个侧面反衬出“战斗精神过时论”的荒谬。在信息化战场上,战斗力依然是人与物、“钢”与“气”的组合,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依然是一支军队敢打必胜的内在条件,没有战斗精神这股气支撑,钢再多也无济于事,这就是军事较量的法则和规律。
战斗精神源自信仰信念的赤诚。擅长用高科技打仗的美军对战斗精神的强调简直到了教条化的地步。美军《作战条令》要求对官兵进行“美国公民的责任感”“向国家奉献个人的一切”“捍卫我们的传统民主、自由的原则”等等教育,作为激发士气的重要手段。而我军历史上的英雄烈士,之所以能够舍生取义、不怕牺牲,靠的就是对信仰、信念的赤诚,对党的忠诚,和对祖国和人民的热爱。
战斗精神源自有敌无我的血性。“面对强大的敌手,明知不敌也要毅然亮剑”,《亮剑》小说写活了中国军人当年的血性胆气。在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前,“基于常理分析”的美国人严重低估了中国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结果,钢多气少的美军硬是被气多钢少的中国军人从鸭绿江畔打回到“三八”线。在著名的松骨峰战斗中,志愿军一个连竟挡住了人数、火力远超自身的“联合国军”整整一天的轮番攻击,战至最后全连仅剩7人,硬是为聚歼敌人争取了时间。
战斗精神源自技高一筹的自信。宁死不屈不代表无谓牺牲,善于较量才能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如今影视作品里人海战术、直立冲锋等场景,与历史上的人民军队相差甚远。我军历来是一支善于学习、技战合一、百炼成钢的创新型军队,先后形成了“三三制”“运动战+游击战”等灵活编组和战法,最大限度地调动人和武器装备的潜能,战胜了优势装备的敌人。新中国建立后,在国土防空作战中,我军大胆使用轰炸机投掷照明弹为战斗机指示目标、地空导弹近战歼敌等先进战法,创造了以“过硬技能+创新战术”制胜优势技术的典型战例。在“两弹一星”研制中,飞行员杨国祥在氢弹投掷不成功时,凭借超常胆略和精湛飞行技艺,冒险携带氢弹返航着陆,创造了人类核试验史上的奇迹。在今天歼-20等一系列先进装备横空出世的背后,更少不了中国试飞员等英雄群体的坚毅身影。
习近平主席在视察中部战区某师侦察连时指出,“我军历来是打精气神的,过去钢少气多,现在钢多了,气要更多,骨头要更硬”。我军更加需要发扬大无畏的战斗勇气和战斗作风,投身实战化军事训练浪潮,聚力打造新时代的钢铁长城。
(作者系国防大学军事管理学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