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对于诺奖得主都是无限膜拜,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诺奖得主都是名至实归。事实上,在诺奖的历史上有一些丑闻,脑叶切除术就是其中之一。
安东尼奥·C.D.A.F.埃加斯-莫尼兹是一位葡萄牙学者,也是脑叶切除术的第一个实施者。当时很多人认为这项手术治疗了众多的精神分裂症和严重强迫症患者。因为这项手术,他获得了1949年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一度是非常风光。
而在后期的跟踪调查中,人们发现这样的手术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虽然精神病患者不会吵闹了,但是很多人却因此变成了弱智,或者过早离世了,没有过多久,这项手术就被废除了。有些人认为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
莫尼兹是怎么会想到切除脑叶来治疗精神疾病呢?
这和埃及木乃伊有关,莫尼兹在接触这些木乃伊时,偶然发现这些木乃伊的头骨上面居然有洞洞,查阅资料后发现这是古人治疗癫痫留下的痕迹。
莫尼兹出生于1874年,在葡萄牙的科英布拉大学学医,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而且不到30岁就成为了一名教授。
他甚至跨入了政坛,成了一名议员,后来莫尼兹在43岁时还当上了葡萄牙的外交部长。跨界得非常成功,但是出于对于医学事业的热爱,他最终还是告别了政坛回到了科学领域。
作为医生的莫尼兹的主业其实是进行脑血管造影术的研究,当然他也会从事一些手术。他发现,有些外伤患者因为伤势问题不得不切除脑前叶的外侧面,但是他们的性格似乎比手术前变得温顺多了。
1935年,约翰·富尔顿和卡罗尔·雅克布森两位科学家在伦敦举行的第二届神经精神学会上发表报告,提到他们对黑猩猩实行两侧前连合切断术后,黑猩猩的攻击性行为减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早就关注脑前叶切除的莫尼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是不是这个方法可以治疗性格怪诞的精神疾病患者。于是开始对精神疾病患者动起了刀子。
他开发了脑白质切断器的手术仪器。开始广泛进行手术。
在当时的科学界,脑科学领域还没有真正起步,人们认为大脑额叶根本不重要。今天我们知道大脑额叶包括前区、中区和后区,它是我们人类非常重要的神经组织,特别是脑部前额叶,这是与人类的智力相关的部分,还可以平衡激素。
近年来,还有科学家发现,大脑中的"前额叶背外侧皮层"是一个控制人类“诚实”的组织,如果这个组织受损,那么人们趋向于自私自利,也会张嘴说假话。
事实上人的性格都会脑部结构有关联,近年来科学家也发现杀人犯的脑部结构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1935年,莫尼兹的学生阿尔梅达·利马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第一例这种手术,第二年他们将结果共之于众。他们所治疗的第一批20名病人全部存活了下来,而且很温顺。
大量有精神疾病患者家庭都为之兴奋,因为这将解决他们生活中很大的一个问题。
后来一位美国医生沃尔特·弗里曼把手术改进地更为干脆利落,先是利用电击让患者晕倒,然后将锥子从眼球上面的眼眶直接凿入脑内,把额前叶彻底破坏掉。听上去是极度野蛮。
但是这样的手术居然在美国实施了近5万例。而结果是诞生了大量的弱智。
肯尼迪家族的成员罗丝玛丽·肯尼迪是全美接受这个手术的第一人。其先天有弱智,行为不受控制。但是手术后,其智商下降到了婴儿水平,痴呆倾向显著,她在2005年去世。
好莱坞女明星弗兰西斯·法默也实施了这一手术。弗兰西斯·法默无法适应名利场上的浮华虚伪的生活,变得精神暴躁,被其母亲送入了精神病院,并进行了前额叶切除手术。多年后,人们在荧屏上看到的再也不是那个风华正茂的弗兰西斯·法默,而是一个目光呆滞的女人。
美国电影《飞越疯人院》中也描述了这个手术的可怕,影片的主人公迈克·墨菲躲避苦工,伪装精神失常进入精神病院,最后在精神病院被折磨地暴躁无比的他居然被拉过去进行脑白质切除手术,最后成为了一个呆呆傻傻的人。
到了上世纪70年代,没有明显效果的前脑叶白质切除术在科学界被逐渐抛弃。这样的一个荒诞的科学实践也划上了句号。而莫尼兹的盲目地推动该项手术的进行也备受质疑,在进行20例手术后,他的团队应该观察到了病人不正常的表现,但是为了获得名利,他们掩盖了真相,愚弄了大众,使得一大批精神病患者遭到了巨大的生理打击,彻底成为了废人。